11 前路迷茫

家瑞听到面馆外面的喧哗声，从里面走出来，正好看见一个小女孩正跟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理论。

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指指周围。“你说我们拿了你的东西，我的朋友都在这儿，你指出来是哪个？”

女孩紧张地四下张望着，“他已经跑掉了。”

那家伙一听，好像得了理了，口气硬了起来。“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，现在做什么都要讲证据的。诬赖人是要坐牢的。”

女孩虽然害怕，但仍然不甘心，争辩道：“我没有诬赖你，就是你拿的。求你们了我就是个穷学生，好容易攒钱买了个手机。麻烦你们还给我好吗？”

“我没拿怎么还你呢？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，没准我还可以送你一部。”说着，那家伙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。

虽然街上人来人往，这一场景被大伙儿都看见了，但摄于那些家伙人多势众，人们都敢怒不敢言。

女孩见已经拿不回手机了，再不脱身会吃更大的亏，想摆脱流氓的纠缠，然而那几个家伙却将她逼到墙角上，有恃无恐地极尽挑*逗和猥*亵，女孩吓得尖声叫喊起来。

家瑞见状，飞身上前，大吼道：“住手。”

所有人都回头望向家瑞。见家瑞孤身一人，那些流氓们脸上惊慌的神色立刻就消失了。“哟呵，还是个兵哥哥。”

家瑞根本不跟流氓们废话，直接命令道：“把人家的手机还给她。”

“你也说我们拿了手机，可我们根本就没拿呀。你还是走远一点吧，别耽误了兄弟们交朋友。”

家瑞怒目圆睁，严厉地警告道：“把手机还给人家，否则……”

“否则怎么样？”

“否则我让你们出不了这条街。”

“哟呵，兵哥哥发威了，我好怕怕呀。”流氓们一阵嬉笑。

家瑞知道，不出手已经不可能了。他伸出右手，一把将那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女孩从流氓堆里拽出来。流氓们恼羞成怒，立刻将家瑞团团围住。

家瑞冷冷地扫了一眼流氓们那一张张猥琐的脸，心中早已怒火万丈。二话不说，一脚将一个流氓踢飞，又一拳打翻了另一个流氓。其他人见状，立刻拳脚相加，冲家瑞玩命的招呼过来。

家瑞心中暗暗冷笑着，就凭你们几个，也敢挑战格斗冠军？

拳脚毫不留情面地向流氓们打过去，短短几分钟，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，跪地求饶。周围群众也都大快人心，向家瑞投来赞许和敬佩的目光。家瑞拍拍手上的灰尘，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，刚准备逼着流氓们将手机还给那个小女孩。突然听到女孩大叫起来，一阵劲风从脑后吹过，家瑞心知不好，急忙想要闪身躲开，无奈身手却有些跟不上大脑的转动，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。一个家伙手持一块板砖重重地拍在家瑞的脑袋上。

家瑞顿时天旋地转，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。那些流氓们立刻一拥而上，对他一通拳打脚踢。待家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，那些家伙们早就一哄而散，无影无踪了。

女孩和热心的群众一起将家瑞送到了附近的医院。家瑞强忍住头上的剧痛，愧疚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没能帮你把手机要回来。”

女孩大度地安慰道：“别这么说，你已经救了我了，要不是你出手，我还不知道会怎么被他们欺负呢。谢谢你。”

虽然女孩对家瑞心怀感激，家瑞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。要是自己反应再快一些，也不至于会让那帮家伙偷袭得手。

待家瑞头部缠着绷带，一瘸一拐回到军营，师父立刻吃惊地迎上前。

听家瑞垂头丧气地讲完事情的原委，师父叹道：“这要是搁在你状态最好的时候，一定不会吃这么大亏。”

家瑞本来认定那一板砖自己根本没法躲，师父的叹息却令他心思流转。他神情恍惚地问道：“我状态最好的时候什么样？”

师父一脸自豪地回忆道：“你当初跟食堂的老张交手的时候。一个冲拳打过去，紧接着就是一个旋风扫踢。干脆利落，一气呵成。难道你不记得我当场就给你叫好了？”

家瑞这才明白师父那一声惊叹根本就不是怕他会伤着老张，而是在为自己喝彩。

他苦笑道：“有什么用呢？还不是让人一脚就踢飞了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出去的。”

师父满脸理所当然的表情，“你被老张揍觉得冤枉吗？他要是收拾不了你他才叫冤枉呢。”

家瑞被师父奇怪的逻辑整糊涂了，瞪着眼望着师父，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你才练了几天？就人五人六地拿了个全连格斗冠军开始得瑟。人家老张出身武术世家，那一身的功夫是几十年磨练出来的。就凭你？你知道吗？在食堂里，一般人一次揉一百斤的面团都气喘吁吁的，人家老张，一次揉三百斤。你还没见过三百斤的面团长什么样吧？”

家瑞一听，也哑口无言了。

“所以说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，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原因的。人家老张收拾你那是理所应当。而你自己，被人家收拾也理所应当，没什么可抱怨的。至于今天，如果你一直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也绝不会这次吃那么大亏。”

师父的一席话，说的家瑞无言以对。的确，这些日子自己实在懈怠了。

师父接过家瑞手里的书翻了翻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？难道就这样混下去？”

家瑞摇摇头。

师父不满地教训道：“不当兵王可以，也没人非逼着你当兵王。可你不能混日子。兵王当不了，你就定一个别的什么目标，你总要为那个目标去奋斗吧。难道就这样混一辈子？”

家瑞一脸茫然。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就像师父我，也没当上兵王，可我现在是战车维护方面的专家。在咱们军，师父可不是跟你吹，还没谁敢拍着胸脯说比师父强的。你呢？准备靠炒股票过下半辈子？”

家瑞望着那几本书，猛然发现自己其实对炒股和投资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“我还没想好，反正，算是一条路吧。”

师父转过脸来，郑重其事地问道：“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。你是大学毕业生，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参军？你现在想赚钱，可当兵注定赚不了什么钱。你要是随便找份工作，每个月至少几千块也比现在钱多。你图什么？”